对我女朋友来说,《超大码的我》是一部恐怖片。她是一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兼厨师。最初我告诉她我的想法时,她惊呆了。我开始后,她表现出反感。完成之后,她被吓坏了。
圣丹斯电影节过后两个礼拜,麦当劳将影片斥为“超大码的扭曲”,指出它和食物本身没有关系,问题在于每天摄取5000卡的热量。一个月以后,他们宣布年底之前,美国本土不再出售超大分量的食物,这恐怕不仅仅是巧合。官方的理由是简化菜谱。我们难道看不懂麦当劳“复杂的”菜谱吗?他们还说这项决定和电影没有任何关系。随便他们怎么说吧。
这次冒险的灵感始于2002年。那时候,无论是翻开杂志还是打开电视,都会看到有关美国肥胖疫情的报道。那年的感恩节,我正以一贯的饭后姿势瘫在母亲的沙发上,一位麦当劳的新闻发言人出现在屏幕上,为他们的菜谱进行辩护。我承认,我热衷于挑战极限。mtv电视台有一档节目叫《我打赌你会》,就是我拍的。我们扛着摄像机到处转悠,刺激人们做疯狂的事情,比如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卖给我们。然而这次不一样,我将接受挑战连续一个月,每天都在麦当劳用餐。可就算这个举动再惊人,也还是比不上麦当劳发言人的一番话他居然声称他们的食品有营养。我们会拍摄每一餐,记录我的体重,定期让医生做检查,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的上腹部有块可恶的赘肉,否则我的体形就完美了身高1。88米,体重84公斤。我事先把体重写在本子上,因为我预感到事情会发生变化。
踏入位于曼哈顿14号大街的麦当劳餐厅时,一股麦当劳的标志性香味迎面袭来炸得吱吱作响的薯条和塑料器皿上的清洁剂混合在一起的气味,令我的胃口为之一振。闻起来真不错——然而在之后的29天里,这支嗅觉的狂想曲却犹如一道诅咒,萦绕在我身旁。早上9点,我径直走到柜台前,点了一份美国人最熟悉的经典早餐猪柳蛋汉堡。我嚼着汉堡的时候,一点肉汁滴在我的下巴上,我开心极了。